Yesterday

片名:Yesterday(永不遺忘的美麗)

導演:Darrell Roodt

主演:Leleti Khumalo/Lihle Mvelase/Kenneth Khambula/Harriet Lenabe

類型:劇情片


劇情簡介:

  她叫昨天......,一個身患重病的母親。

  她是美麗......,一個天真可愛的6歲女孩。

  她們共同的心願是......美麗要上學。


  昨天生活在南非祖魯蘭一個遙遠的村莊。她在那的生活並不容易,除了物資缺乏也沒有現代的便利設備,並且她的丈夫去很遠的約翰尼斯堡當礦工。


  但她擁有晴朗的大自然和給她極大喜悅的七歲女兒美麗,使昨天在飄搖的生活下獲得平衡;但某天突然間她被診斷出得到愛滋病,必須去遠處治療她的病症。


  美麗是她的生活重心並將於一年後入學。而昨天卻從未有機會去學校唸書,因此她立了一個心願 - 希望在美麗入學的第一天,她能與所有其它的母親在一起,為自己的孩子感到驕傲......。 



Movie Trailer:

 



Yesterday 1.jpg Yesterday 2.jpg  

觀後感:

  租這部片前,看了一下電影的內容簡介,心裡想著:憑著『一位身染絕症的母親,為了能見到女兒上學而力抗病魔』為架構的故事,就能入圍2005年奧斯卡最佳外語片之列,這似乎有點牽強。『能入圍最佳外語片?!』如果不是這電影內容牽動人心、感人肺腑,再不然就是電影題材觸及特定議題,發人深省。回想片刻,腦中也完全沒有這部電影的印象,最後看在提名的份上,而且也想解除心中的疑惑,於是就出手租片囉。


  『永不遺忘的美麗』(Yesterday)由南非導演Darrell Roodt執導,是他個人的第二部作品,並在2005年時,入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本片被譽為南非電影工業的一大躍進,也是首部入圍奧斯卡的南非電影。老實說筆者不知道該本部片歸類到哪種劇情片類型,雖然片中有個AIDS如此顯著的議題存在,但如果以此將它歸類於一部討論愛滋病的電影,似乎又過於牽強,因為愛滋病在影片中可供討論之處,其實並不明顯。(當然筆者也不願相信,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提名是因為AIDS在非洲情況嚴重而給予的一個施捨。


  做為南非第一部打入奧斯卡的影片,"Yesterday"絕對有其入圍的價值存在,這點會在以下的文章中交代。導演平實的敘事方式和簡潔的影像技巧,雖然跟許多電影比起來並非突出之作,但本片配合女主角Leleti Khumalo自然內斂儼然來自其靈魂深處的演出,個人認為"Yesterday"可以說是導演Darrell與女主角Leleti聯手打造的一部憾動人心之作啊!


----------  分  隔  線  ----------


  "Yesterday"這部電影主要是敘述一位沒有念過書的母親,在得知自己感染世紀絕症『愛滋病』後,為了要親眼見到即將達入學年齡的獨生女能穿著新衣服、背著新書包,快樂的到學校接受教育,而奮力與病魔搏鬥,一償心願的故事。


  這部電影故事架構非常簡單,主要以母愛為其電影敘述之核心,光看影片簡介,其實很難讓人有欣賞此片的欲望,但看完電影後發現,導演運用鏡頭紀錄長久來非洲人民生活困頓、物資缺乏,以及疾病蔓延之現況,結合了女主角昨天的故事,以人性中最璀璨的母性之愛,盼能喚醒世人正視並能投注更多心力關注非洲大陸現實中所面臨的窘境。


  導演在影片步調的處裡上略為緩慢,敘述故事則以循序漸進的方式鋪陳,其表現故事內容的手法並無特殊之處,然而在許多影像、故事和人物結合的細節裡,卻可見導演運鏡細膩的心思,以及塑造電影人物昨天性格的縝密。全片大略可分為兩個部份:呈現非洲人民在嚴苛條件下生存的困境;在逆境中女性所展現無盡克服艱難的生命動力。


呈現非洲人民在嚴苛條件下生存的困境:

  鏡頭緩緩移動著,映入眼簾的是一片廣大無垠的荒漠;背景音樂則是非洲土著樂器加上有如氣喘,卻又像哭喪般的人聲。蜿蜒癲頗的碎石路上,遠遠的出現一個往前移動的小黑點,小黑點越來越大,發現原來是行走在荒漠的一對母女。


小女孩問:『媽媽,為什麼我不是小鳥?為什麼我不能像小鳥一樣會飛?』、『假如我是小鳥,妳也是的話,我們就能飛的很快不用走路』。

母親(昨天)苦笑一聲回答:『對,不過妳不是小鳥,孩子』。

天真的孩子無法滿足的繼續問『為什麼?』,母親呼的一聲『美麗,妳問太多啦』。


  鏡頭轉換到下一幕,這對母女依然在荒漠上走著,此時迎面來了兩個提著行李箱的女人。

兩位女子問道:『羅霍克村莊在哪?還有多遠?』

昨天表明來自那個村莊後答道:『村莊不太遠,不過也不近,我們已經走兩個多小時了。

女子驚呼續問:『我們是老師,那裡有學校嗎?我們在找可以讓我們教書的學校,已經找好久了。

昨天問:『多久?』

女子答:『兩年多了。


  諸如上述的對話,在電影裡比比皆是,筆者認為導演Darrell Roodt是個非常會說故事的人,他利用許多小事件,交代了電影故事的情節,而這些可與現實連結的瑣碎生活片段,在層層累積醞釀下,逐漸在觀眾心裡引發共鳴。像是小女孩天真的問『為什麼我不是小鳥?』,原來是因為她走累了,想當鳥兒,可以很快飛到想去的地方;又如女主角昨天,幾次路程奔波看病,卻總因為醫療人員、設備不足,要看病的人又太多而吃閉門羹等......。


  如果我們再仔細推敲,早在電影一開始,荒涼的景象、詭異的聲調,就已經讓大家強烈的感受到一股面對嚴苛惡劣環境的生存壓力。影像的呈現絕對是本片的重點之一,導演除了說故事之外,他還透過影像的植入喚起我們對非洲的印象。大自然與人的關係在片中微妙的進行著,我們可以看到導演刻意運用大量的遠景對比人和文明事物,這除了讓我們感受到自己的渺小之外,另一方面在接受訊息的同時,而放大了我們對於電影情節所產生的各種不同的感覺。


  從虛構的故事過渡到真實的第三世界,非洲偏遠地區人民生活的落後困苦與物資上面的缺乏,隨著故事發展與影像的變換,無聲無息地悄悄烙印在觀眾們的心中,而這也正是導演欲透過電影呈現現實非洲人民之困境的目的,也是本片的主要意涵之一。


在逆境中女性所展現無盡克服艱難的生命動力:

  什麼是『女性克服艱難的生命動力』,感覺相當饒舌的一句話,但說穿了其實這裡指的就是『母愛』。影片裡『昨天』的人物性格與形象相當討人喜愛且令人憐憫,導演把許多傳統女性應有的特質,或者說是人性的優點,投射在『昨天』這個角色身上。她善良寬厚、與人為善,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質樸優雅的氣質;雖然沒唸過書,也不識字,但卻有優於一般人的文化涵養;她恪守本分、努力不懈,在大自然的磨練陶冶下,鍛練出的是一種堅忍不拔的超人毅力;而人性卻是如此弔詭,因為容易接納他人,因為安分守己,從不怨天尤人,她也才能對生命裡的總總無奈逆來順受。


  當她得知自己得到愛滋病時,昨天問醫生:『我還活得下去嗎?』,緊接著一幕是昨天躲在牆角看著她的女兒蹲在地上玩耍,短短出現那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隨後瞬間默默落下的兩行淚水,實在讓人萬般不捨,對於一個沒有明天的人來說,昨天不是為了自己苟活,而是為了女兒努力不懈的撐下去,這股堅毅的精神才會這麼地令人動容。筆者很愛電影裡昨天臉上每次出現笑容,總是那麼的溫暖優雅,那麼的樂天知足,其生命背後裡的心酸似乎就在這些心滿意足的笑容間消弭了。


  瘦弱的外表,內心卻隱藏著無比堅毅、勇敢的靈魂。醫生跟昨天說:『妳的身體恢復的很好』,而昨天卻指著自己說:『我用意志力控制』;昨天的生命動力來自於她的女兒美麗,而母性的展現與包容也讓她的先生成為了實質的受惠者。電影裡令人心驚憤怒的是昨天獨自搭車到約翰尼斯堡通知先生自己已罹患愛滋,然而卻意外遭到先生一陣毒打,回程的路上,昨天想著過去與先生一同渡過的甜蜜時光,卻絲毫不見她的憤怒;在導演的刻畫下,這一切竟讓筆者覺得昨天的反應表現的如此理所當然,而不致不合常理。


  她的先生後來因為病發而被解職回家,昨天依舊是那麼的細心照顧先生不曾有任何怨懟,甚至因為村民的反對,毅然決然的搬離村莊住入她替先生親手搭建的『醫院』,然而這不過是一間零碎鐵皮拼湊而成的鐵皮屋。站在先生的墳前,昨天淡淡的跟老師說:『他是一個好人,他對我很好,我已別無所求』,我無法判斷昨天是否依然深愛她的先生,但她的先生能帶著一抹微笑安然離世,可看見母性之愛對於男性的包容力,實在遠超出筆者的想像。


  猶記電影裡的巫醫一直跟昨天說,她的病來自於內心的憤怒,而昨天卻一直說她並沒有憤怒;昨天的病雖非來自憤怒的累積,但她也絕不是一個沒有憤怒之人,只是擁有這樣人格特質的人易於壓抑自我轉化自己的憤怒罷了。而這份壓抑在片末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當昨天拿著鐵槌憤怒的敲碎那間鐵皮屋的同時,隨著電影累積了一個多小時鬱結的情緒,終究傾瀉而出化為熱淚。


  昨天如願見到自己的女兒美麗上學了,故事雖然到此結束,但最後一幕當昨天轉身慢慢的遠離學校時,卻令筆者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之感,如果這個故事繼續下去的話,她到底還能承受多少呢?

 


註:

1. 文章所有圖片轉貼自網路。

2. Movie Trailer轉貼自網站http://www.youtub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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